然悟过总统的话来:既然都是为自己谋划,谁有又错?
“我的属下要求你赔罪,这冒犯了你。同样的,‘应得’这个词,也冒犯了我和我的祖国。”总统温厚地说,“这两句话都很欠妥。”
那时孔祥熙是什么表情、宋子文又是什么表情,求岳无暇也无心去看——他们会怎么想?也许会认为露生莽撞任性、不顾大局,每个拟将玉貌静胡尘的帝王大约都会这么想。可是外交这件事情,说大可以大,说小其实也很小。大者两国相抗、兵戎相向,小者晏子谈橘、鼓瑟击缶。跪久了的人麻木了,难免奴颜,但极度的自尊往往也是自怨。
要做到不卑不亢,着实很难。
求岳忽然想起别的事,这一群人里唯有他经历过中美易地而处的时代,抱怨着不能出口垃圾、不能倾销商品的美国,在后来的中国人眼里,是不是也很操蛋、像个怨妇呢?
中国为什么弱?一百年前是因为侵略,这一片烂摊子因为野心和欲望支离破碎至今,怨东还是怨西?再问一句后来为什么强?难道是靠别人精心呵护、输血输粮?还不是因为团结和自强!
自助者天助之,自强者恒强。
求岳猛然回过头去,他看不清身后众人面目的表情,有一点对过往的怒其不争,可是也有一点庆幸——至少如今,他们明白要把心放在一起。
沉静的余晖笼罩着他们,海风呼啸而过,是从过去吹向未来的澎湃。
总统在海风中,安然地托起烟斗。
中美会谈暂停的那几天,他去疗养院拜访了一位病人——他的好友,也是他的秘书处主任,路易斯豪。因为过度的工作透支身体,这个性格暴躁的小老头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呆在病床上,但很显然,病房关不住他的耳朵和眼睛。
豪一见面就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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