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躲避一桩让他焦头烂额的麻烦委托。
可回家后才发现他对本地丧仪一窍不通,父亲被安置在狭小的客厅里,夏天天太热,怕尸体熬不过头七,就跟丧仪馆租了冰棺,下葬时穿的衣裳早就穿好了,根本不能等他这个儿子回来再穿,因为那时候尸体早硬了。
买了烟酒糖茶,楼上楼下团团谢了一圈,又拿出从银行提出来的钱,先结了一部分费用,枯坐在家接待听说了消息上门来的各方人士,父亲一辈子是个中学语文老师,来的人不少,但关系并不深,多是曾经教过的学生,请人家进屋坐坐喝口淡茶水,听两句不知听了多少遍的老话也就能送客了。
可还是累,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累什么。
熬到快吃晚饭的时候,他借口给□□的本地白事先生们买小菜,匆忙跑出来透口气。
结果记忆里的凉菜铺子早已关门大吉,他拦了人问,被指到了这菜市场来。
是陈罔市先看见了赵致远,她起初有些犹豫,似乎是怕认错人,凑近几步,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才试探着喊了声:“赵致远?”
就这样,往日的高中同学重逢了。
有了陈罔市帮忙,赵致远很快就买好了足够份量的下酒菜,她甚至知道给赵致远父亲办丧仪的白事班子是下面那个村镇的人,还知道上下人等的名字跟口味。
两个人并肩走着离开了这条拥挤的街道,一路上,赵致远又挨了两脚踩。
除了赵致远父亲的丧事,两个人也没别的话可说。
气氛沉默又尴尬。
最后互相记了电话号码,在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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