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虽然我家做了整整三代的船运业,但是家里人处事一般都谨慎,不赚浪头的第一份红利,宁可附人骥尾,也要小心求全。
不怕你笑话,我爷爷生平最自豪的事,是宋家已经富到了第六代。
你看,我的侄子侄女们还没一个成年,就要被动成为家业成功的一大证明。”
“可如果没有你爸爸,你们家未必能挺过全球航运业寒冬,谨慎小心有时候未必是好事,冲动冒险反而能找到出路。”
宋衍耸耸肩,语气微讽:“时间会让人有意识地忘记不想记得的人,现在外人提起我家,说我们大可以躺着等地产升值,觉得再也没有比永基更稳的家业。”
“陆家是最稳当的老派人家,金融和地产是根基,汇丰和马会是身份。
人人都相信,把女儿嫁入宋家,就是给女儿买了笔比任何保险公司都牢靠的人身险与财产险,如果手腕足够,甚至连高额保费都可以免于支付。”
迟念念起了《繁花》第一集的旁白,王润心笔下的陆家,桩桩件件的家族故事,都在暗示她写的是宋家。
汇丰洋行与香港马会,在回归前,对这片飞地的影响力,确实非同凡响。
《繁花将尽》的结局,他们两个都知道,这开场时信誓旦旦的口吻,在结局时想来,真是种莫大的讽刺。
“促狭。”,宋衍揽起迟念的腰,抱着她在舞池里转了个圈,听得出她的一语双关,却并不生气。
他对这个人数众多的家庭没有归属感,也没什么荣誉感。
以迟念的敏锐怎么可能感受不出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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