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虞逻无比愤怒,激动之下没设防备,意外地让那东西把他和悦儿的记忆偷偷看了去,做了一场大汗淋漓的梦。
……
彼时。
紫宸殿灯火通明,龙案上摆着数摞户籍文书,细数之下,此次有问题的禁军数目多达千余人。
户部尚书跪在下首,战战兢兢道:“这批人都是在庆和二年到庆和四年间断断续续参军入伍到北大营,每年春季征兵,时长两月,五月份时偏会派人去地方统调兵士户籍,臣已经查过档案,将负责这些兵士户籍调入的人押送大理寺问审了。”
幸而逆贼尚无勾结地方与中央两处官员之力,只能偷天换日,将那些从地方调入户部存档的文书作假。如此一来,他们调查起来也轻松了许多。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皇帝靠在龙椅上,阖着眼眸,颇为疲惫揉摁眉心,又吩咐道:“来人。去请赵郡王来。”
帝王急召,赵郡王踏着夤夜之色,匆匆前来,一入宫殿,便见皇帝神色阴沉坐在上首,额角青筋隐隐直跳。
“陛下。”赵郡王上前,轻喊了一声。
皇帝睁开眼,瞧见来人,神色缓了许多,招了招手道:“子玉,你过来。”
赵郡王姬怀瑾,字子玉,与皇帝同个祖父,随皇帝出生入死多年,地位非常人能比。
赵郡王上前,俯耳过去,便听皇帝在他耳畔低语了一句话,登时大惊失色,抬头时对上了那双布满红血丝的幽深凤眸,心头狠狠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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