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看了一眼舒思暕,又看了一眼舒明悦,前者微眯眼眸,神色威胁,后者眼泪汪汪,情态可怜。
“……”
其实背上刀伤很凶险,虽未伤到筋脉,但伤口面积太大,倘若一不小心化脓感染,定会后患无穷。
然而在舒思暕威胁神态下,太医硬着头皮上前,宽慰道:“殿下放心,刀剑没有伤到筋骨,定国公年轻强健,只需要好好休息个把月,就能恢复如初。”
舒明悦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舒思暕也松了一口气,不禁庆幸,幸亏太医已经将伤口包扎好了,没叫她瞧见血肉翻卷的模样,不然这小妮子能哭出一条黄河来。
舒明悦盯着旁边那团染血的绷带和衣衫,眼圈又红,两只小手捂住嘴巴哭。
上辈子也是这样,哥哥一身白衣,长剑穿胸而过,鲜红的血迹飞快得染红衣衫,像是坠落的夕阳晚霞。
她哭着往前扑,却什么都捞不到。
脚步声响起,宫女端着汤药进来,舒明悦从宫女手中接过,小心翼翼地喂哥哥喝药,因为失血过多,舒思暕的精神十分不济,只喝了小半碗就陷入昏睡中。
舒明悦轻轻捏好了被角,走出屋室,乌黑眼瞳似要喷火,问一旁禁军,“哥哥为何会在延嘉殿受伤?三皇子呢!?行凶的逆贼何在!?”
“这……”
那名禁军犹豫了片刻,如实道来:“舒副统封宫搜捕混入禁军的逆贼,当时杜澜心姑娘在宫路上,逆贼走投无路,将杜澜心姑娘挟持做了人质,一路躲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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