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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自完,以高皇帝之灵而完,非有能完之者。虏自去,以厌所欲而去,非有能去之者。”卷四答荆璞岩户部云:
“奉教时尚未闻虏耗也,一变而至此,较之庚戌(一六一〇)其时十倍,其破城毁邑则百倍,而我师死于锋镝之下者亦百倍。内愈久而愈糜,外愈久而愈悍,中国之长技已见,犬羊之愿欲益奢,此后真不知所税驾矣。弟分辖东直门,正当虏冲,易章缝为韐,餐星寝露者四旬,今日始闻酋旌北指,或者奴亦厌兵乎。”又一书盖在一年后,全文云:
“记东直门答手教时五指欲堕,今且执拂驱暑矣。日月洵易迈,然虏不以客自处,我亦不以客处虏,任其以永遵作卧榻而鼾卧自如。朝士作高奇语,则轰然是之,作平实语则共诋以为恇怯。不知河水合后亦能如此支吾否?而司马门庭几同儿戏,弟言无灵,止付长叹,想台臺所共嗟也。”高奇语即今所谓高调,可见此种情形在三百年前已然。又有致毛帅(文龙)一书,说的更淋漓尽致,今录其一部分于下:
“当奴之初起也,彼密我疏,彼狡我拙,彼合我离,彼捷我钝,种种皆非敌手,及开铁一陷,不言守而言战,不言战而且言剿。正如衰败大户仍先世余休,久驾人上,邻居小民窥见室中虚实,故来挑搆,一不胜而怒目张牙,诧为怪事,必欲尽力惩治之。一举不胜,墙垣户牖尽为摧毁,然后紧闭门扇,面面相觑,各各相讥。”这一个譬喻很有点儿辛辣,仿佛就是现今的中国人听了也要落耳朵吧。以上所说的抗清的一方面,另外还有投清的即上文所谓扣其马首的一方面。卷四与梅长公巡抚云:
“虏踞遵永未必无归志,奈衿绅从叛者入胡则有集枯之虞,舍胡则有赤族之患,所以牵缠不割耳。”又与陆凤台尚书云:
“世庙虏警,其来其去不越十六日。奴初阑入时举朝虽皇皇,料其不能久居,亦或与庚戌等,孰意蟠踞至此。总之白养粹等去中国则为亡虏,不去中国即得赤族,此所以牵挽不舍耳。”又通傅元轩本兵云:
“奴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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