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听见从扩音机中出来的声音,更切实地感到这样的感觉。
我觉得我们到底还得抛弃了贝多汶和特比西,非再从新的从这祖先之声出发不可吧。”这是寺田的随笔之一。他在日本别无政治关系,所以不必故作国粹的论调,此盖其所切实感到的印象欤。别的我不甚清楚,但所云民谣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祖先之声,而这里又都含有暗淡的绝望的悲哀,我觉得很是不错。永井荷风在《江户艺术论》中论木板画的色彩云:
“这暗示出那样暗黑时代的恐怖与悲哀与疲劳,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正如闻娼妇啜泣的微声,深不能忘记那悲苦无告的色调。”正可互相发明。不但此也,就是一般尚武的音曲表面虽是杀伐之音,内里还是蕴藏着同样的悲哀,此正是不大悖人情处,若叫嚣恣肆者盖亦有之,但这只是一种广告乐队,是否能深入民间大是疑问也。随笔文有一则云:
“在《聊斋志异》里到处有自称是狐所化的女人出现。
但是在许多地方这些只是自己招承是狐而已,大抵终于未曾显出狐的真形来。
假如在她们举动的什么地方即使有些神异之点,但这或者只在为多智慧的美女所迷的忠厚老实的男子眼里看去才见得如此,这样地解释一下,许多事情也就可以自然了解了。
虽然如此,在此书里表现出来的支那民族中,有所谓狐这超自然的东西曾经确实地存在,不,恐怕现今也还仍旧存在着,那是无疑的了。
这在某种意味上不得不算是可以歆羡的事。
至少,假如不是如此,这部书里的美的东西大半就要消灭了也。”《聊斋》善说狐鬼,读者又大抵喜狐胜于鬼,盖虽是遐想而怀抱中亦觉冰森有鬼气,四条腿的阿紫总是活的乎,此理未能参透,姑代说明之如此。日本俗信中亦有狐,但与中国稍不同。中国在东南故乡则无狐,只知有果子狸之属,在北京有狐矣,但亦不听见人说如《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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