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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的水患这般严重?”元空也惊讶,这都已经过了夏季,入秋虽有降雨也不至于酿成灾祸。
“可不是,早几年就这样了,那些大官也不当事,等他们来治水,期间都不知会死多少人,我前些年还在江都做生意,后来生意委实做不下去,才携着家当来汴梁安生,”周宴拂去前襟和胡子上的泥巴,试图让自己看的体面些,“再这么下去,江都恐怕要成汪洋。”
“江都离汴梁不算远,中间只隔着一条清河,那边若真防不住,汴梁迟早也会遭难,”元空说。
玄灵捻着佛珠挪腿坐到杌子上,顾虑重重道,“寺里的存粮不多,若这边真有事,只怕难收场。”
元空看了看温水水,她有些呆,眼珠子都不眨,想来是慌得不知所措。
“若不然先知会刺史,让他上报给陛下,江都和汴梁一起出事,这番大动荡势必让民心动摇,陛下不可能置之不理,”元空提议道。
“就怕传不到陛下耳朵边,”玄灵眯着眼思索,片刻缴了佛珠放桌边,懒声道,“还得老衲书信一封给师兄。”
元空接话道,“由弟子送回吧。”
这事不好耽搁,交给旁人不放心,他最保险。
玄灵挑眉瞅着温水水似笑非笑,“不慌,你先送老施主和小施主走后山回去,待老衲考虑清楚再说。”
温水水眼睫下垂遮盖住内里的暴怒,她看懂了,玄灵想借机让元空走,即使她留在杨家,也难见到元空,这个老和尚当真狡诈。
他休想!
元空低腰道是,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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