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烯年就窝在沙发和茶几中间的空隙里面,靠得太近了,哪怕他的手没有触碰到许骋,许骋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颤抖着的呼吸打在自己的皮肤上。
他的指尖虽然没有碰到自己,但是许骋有一种错觉,何烯年的手落在他的腿上,一寸寸地抚摸。
这当然是错觉,但是许骋的战栗感却是真的。
何烯年蹲在他身前,脸上的神色除了心疼,许骋还看出来了点别的。
他好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跪在自己的信仰面前,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所求。
许骋最后还是没忍住拉了他一把,清了清嗓子说:“站起来吧,别蹲着了,等会儿膝盖又疼了我不会送你回去的。”
何烯年就势坐在他身边,视线却不停地往许骋身上瞟,许骋一开始还没留意,只是后来何烯年愈发肆无忌惮,身子直接侧了过去,面对着他,然后还越坐越近,最后许骋忍无可忍,往旁边挪了一点,直接坐到了沙发边上,有点无奈地说:“你到底还要干什么?”
何烯年抬眼看他,用一种委屈又心疼的语气说:“我想知道当时你还伤到哪里了。”说完还看了一眼许骋敞开着的衣襟,直勾勾地盯着,似乎要把那件薄薄的浴袍盯出洞来,好窥视许骋衣服下的身躯。
许骋实在是忍受不了他近乎火热的视线了,他抬手拢了拢自己的浴袍,没好气地说:“没有了,真没有了,就这俩,你把我盯出花儿来也看不出别的伤了。”
何烯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判断着许骋有没有撒谎。
看了一阵,何烯年姑且信了他的说辞,终于转过身去,端端正正地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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