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烯年从他爸手上接到这个委托的时候颇为惊讶,一般这种画廊,不都是搞个高大上的酒会来庆贺开业的?
得益于他那耳听十八路的大师兄,刚接到委托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摸个一清二楚了。
何润,就是何烯年他爷爷,丰年狮馆的上一任话事人,据说年轻的时候和当时还不是南城首富的易康健老爷子有过一段交情。
后来易康健实业起家,得益于时代红利和他狠辣的眼光,易氏集团做大做强,成了今日这般规模。
说来好笑,两家有点交情的时候,丰年狮馆算得上是如日中天,哪怕在当年村村有狮馆的南城也能排得上号,风水轮流转,几十年后的今天,丰年狮馆凋零没落,易氏集团叶大根深。
何烯年听他爸何坚说过,二三十年前他们两家也是逢年过节会登门拜访的交情,但是随着易氏集团的发展,两家人的差距早就不能和当年相提并论,更别说何润离世之后,这么点交情也早就散得一干二净了,于是渐渐地也就不再来往。
狮馆是什么时候开始走下坡路的呢,何烯年找不到一个准确的时间点,等到大家发觉的时候,颓势好像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当然他也没太想收拾。
如果非得给狮馆的没落找个起始点,何烯年不介意把这个时间点放在自己继承狮馆的那一天。
他二十郎当岁的时候,在一所普通的民办二本院校读大学,虽然没有去美院,但是大学里什么人都有,他轻而易举就找到了组织。
颜料铺陈在画布,想象力跃然纸上,画笔能代替他去到自己一辈子无法到达的远方,也能让他从枯燥的训练中得到一点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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