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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旁人还没如何,之前那位好心的知客僧,已然露出了原来不怕死的竟是我自己的僵硬神色。
——在裴师兄看错人跟自己眼瘸之间,知客僧选择了很可能会遭到掖州王殴打的那个结果。
孟瑾棠笑了笑,颔首:裴兄。
裴向舟扫一眼面如死灰的知客僧,已然猜到了前因后果,歉然道:这位师弟不是有意冒犯,实则是今日散花坊温兄也说了要过来寺中,方才便误把孟掌门与他混淆。
孟瑾棠抬手一指远处的年轻沙弥,笑:温公子,他不正在那边么?
被她指着的那个沙弥帽子戴得十分严实,裴向舟之前不觉如何,被孟瑾棠提醒过后,瞬间明白,那是温飞琼在掩饰自己没有剃度的手法。
既然已被揭穿,温飞琼倒也并不隐瞒到底,笑吟吟地走了过来:裴兄。
裴向舟:……
所以方才的知客僧师弟其实猜对了一点,就是无情剑本人确实已经抵达,也确实顶着别人的脸,对方在保证大方向没问题的情况下,于结果的选择上,稍稍偏离了一点正确答案。
净华寺方丈已知孟瑾棠来意,请两人入内坐定后,闲谈几句,就令寺内弟子取出一卷经书来。
这卷经书是净华寺创派祖师所留,这位祖师晚年时,对佛法与武功的感悟,都已到了极深的境界,所以这一卷经书中的内容固然普通,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可以通过对其笔锋真意的揣度,来获得武学上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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