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哭了,红着眼睛,脑袋低垂,吸着鼻涕奋力咬牙隐忍,扛不住豆大的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
所有人都心疼他,却没人敢出声,只因个个都不想招惹那口不择言的小霸王。
太后被儿子哭得心碎,正欲上前抱他,始作俑者倒是抢先一步,从父亲腿上爬下来,跑到外甥跟前,举起她的小帕子替他拭泪。
“你再哭,我不跟你玩了,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
杨祐翀“哧溜”猛吸一记,握住肉肉的小嫩手,抬袖使劲抹了抹眼睛,哽咽着说:“我、我不哭了,你、你别不理我。”
众人不约而同偏开头去,自家圣上真没出息,不忍卒视。
般般虽幼,拿捏皇帝早已熟门熟路,抽一鞭子给颗糖,被她玩得炉火纯青,小祐翀得了她两分颜色,收起羞愤泪水,又屁颠屁颠围着她殷勤讨好。
那厢龚肃羽阴阳怪气,把倒霉的姚希声从头到脚挑了八百根刺,连带着数落驻派西北的三儿子,上任后干的荒唐事一桩桩一件件都翻出来骂。
最后对殿内鹌鹑般听训的诸人道:“世道对女子多有苛求,于她们而言,不依附他人而安身立命于世,已是艰阻重重,朝廷何必雪上加霜,男女皆是大郑子民,女子既可招赘,为何不可立户?”
温湛精神一振,立时出声赞同:“首辅所言极是,大知闲闲,字字珠玑,令人茅塞顿开。”
龚肃羽对他的马屁恍若未闻,眼神都不给一个。
太后尴尬掩口轻咳:“本宫亦有此想,只是朝中总有因循守旧之人,题本一封接一封,看得人心烦。此事便交由内阁处置,督察院那边,有劳姚卿知会他们,往后不要再为这些连篇累牍地上疏了。”
至此,朝堂内外,风向逐渐明朗,在女子科考一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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