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禀,一来官员出入风月之所有违律法,二来温湛身为朝廷重臣,狎亵娈童不止私德存污,亦有损公家颜面。娘娘如此重用他,他却不知谨言慎行报答先帝与娘娘的知遇信任之恩,反在外任性胡为,放荡无状,长此以往,必会助长他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不严惩不足以儆效尤,臣等伏乞娘娘明鉴。”
都是屁话,他要真目中无人气焰嚣张,还能由得你们编排?
龚纾浅浅啜了口清茶,面上神色淡淡,瞧不出喜怒,慢条斯理地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温湛若真如疏中所言,以仕宦之身,狎妓宿娼,败坏朝纲,自当严惩。只是你们一面参他去青楼寻花问柳,一面又骂他有龙阳之癖,他既好娈童,又嫖个什么妓?简直不知所谓。”
她放下茶盏,不轻不重地发出脆响,语气亦不复平日温柔,尽管没有声色俱厉地训斥大臣,但不怒自威,众人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不悦,齐齐忐忑垂首。
“娘娘息怒。”
息怒是不可能息怒的,喊你们来就是为了教训你们,小太后长长叹了口气,面容悲戚,长篇大论地质问他们。
“先帝走得急,留下本宫与皇上孤儿寡母,无依无靠,首辅新政才起了个头,又称病不出,如今大大小小的国事,都得依仗先帝钦定的几位顾命大臣。温湛受命辅佐摄政,皇帝长大亲政之前,大郑都离不了他,你们将他弹劾下野,那么多棘手的事让本宫找谁去办?
所谓风宪官,是为监督群臣,有无怠政,有无渎职,有无枉法,有无敛财,除去贪庸败检的恶蠧,还朝堂清明,不是让你们捕风捉影扯后腿的。温湛喜欢男子还是女子与你们无关,本宫也不想知道,宿娼之事令刑部彻查,据实禀报,依法惩办,其余的那些休要再提,谁要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平白污了本宫的眼睛。”
她拿大道理压人,又搬出女人身份叫苦,言官们没法和她互喷,只得惶恐称罪,瑟瑟告退。
刑部侍郎柳宾元是贴心小棉袄,特别擅长领会上头意思,这辈子从没站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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