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柔软的触感抚平了千西的额间沟壑,大手将她往自己身前靠一点,双手放在她背后,抱得很近,再紧一点,直到胸贴着胸,腿贴着腿,毫无缝隙。
信坊的葬礼,不日于宅邸后的山川设局举行,对外宣称是急症而亡。
他自杀于之前居住公寓的浴缸,和菅原生活过的地方。他抛弃了家人,也顾不上未出世的孩子和一定会崩溃的千代子,割腕的伤口又深又利落,动脉血被流动的喷头冲走,被房东发现的时候,全身都很干净。
嘴角带着很淡的释然的笑,看起来只是睡着了。
葬礼那日,信坊的肉身已成骨灰。
信坊是信字辈里的幺男,从小颇受家族宠爱,逝世年方二十三,令人惋惜,千西见到了比以往更多,也是最多的藤原氏员。
许多从京都赶来的老旧贵族,还有好几位重臣,这么多的政治家和军阀立在山川内的神社礼堂,出生于显赫家世的信坊,无法走得轻盈。
结束的时候,千西看见了在远处偷偷观望的菅原,她知道是谁的安排。
悄悄走到信岩身边,牵住了他的手。
信岩看了眼来人,他面上很平静,相比美惠子和千代子,甚至是面如土色的藤原教治,他才是最冷静的那个。
千西点了点头。
他懂她的安慰,回握住了那只温软的柔夷,缓缓道,“他说不喜欢这里。”
饱读诗书的美惠子将几个亲生子女都教养的优雅体面,那种来自坂东武夫乡下佬的粗狂,被京都的贵族文化取代。
阿姐有说不完的古代故事,美惠子和阿姐在一起轻声细语地叙话,信岩就会握着外甥的手坐在桌前写铿锵的书法,循循教导,耐心调整小外甥的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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