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报了一个数字。
“那你稍等等。”
说完就要拿着书跑进大厅,忘了自己穿的是束手束脚的和服,脚步迈得太大,地上又有积水,木屐一滑,她预料自己要摔。
坏了!
藤原信岩每日打靶,被训练得眼疾手快,反应比常人更敏锐。在她倾斜之初,就一只手提着她的胳膊,把她扶稳,让重心回归她的身体,“当心。”
万幸!
瞧她手拍着胸口,自己给自己压惊。他哑然失笑:“不着急,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笑出声呢。
千西再下来时,看见那里已经不止站着他一个人,旁边有个穿黑西装的中年人。
等她慢慢地走近了,他们的说话声也停了下来。
“西西小姐,放暑假了?”这个报社主编是搞军事报的,和她爷爷是老相识。
“叔叔好。”她又把信封递给藤原信岩,给他们俩鞠了个躬,就转身离开。
信封很薄,表面无字,藤原信岩猜到里面是支票。他没地方放,临时塞进了军服的上衣口袋,继续和主编说话。
五点整,雨也停了。
一楼宽阔的大厅,唱片机有女佣守着随时更换,葡萄酒和香槟的香气隐隐约约的。
各色人马也三三两两围成圈,在石膏吊顶和金黄的水晶吊灯下,聚在一块觥筹交错。
比起纯粹的吃饭,联系感情、送祝福,晚宴更像是身份各色的生意场。
表面上岁月静好,肚皮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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