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边传来冷冷的话语,“看什么,肉都糊了。”
木犀低头一看,“没糊……”
月容站起身,将碟子放在马扎上,整了整衣摆,往北走去。
“你不吃了?”才这么点羊肉,就吃饱了?
“一股羊膻味,我去沐浴。”月容厌恶地嗅了嗅自己的领口。
“好吧……那我不等你,先睡了。”
“你不洗的吗?”月容顿住脚步,狭长眼眸不可思议地睁大,似是不敢相信还有这么邋遢的女人。
“……我洗过了。”木犀解释,“我搬水的时候有剩下一点水,我拿那些水洗漱后,味道肯定就没了……”在月容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不好预感,“喂,你不会是想让我睡外面吧。”
“委屈你了。”月容轻笑,袖口微动,却是隔空点住了木犀的穴道。
木犀眼睁睁地看着他又去慢悠悠洗了个澡,眼睁睁看着他从容地回来就寝,顺带把她的被子丢出帐门外稳稳地落在她头上。
一片寂静中,连虫鸣声都极为细微。深夜的寒气,在火堆不熄的情况下,倒不至于让木犀着凉。
“你原本抱着的那只小羊呢?伤势如何了。”月容突然想起,白天她抱着伤了腿的小羊时,还是颇为关切的。大草原深夜有多寒冷他是清楚的,羊群都需挤在一起汲取彼此体温熬过去。那伤了腿的羊羔就算木犀给它上了伤药,也极有可能因为寒冷使其死去。
月容想了想,压下自己的洁癖,心想倒是可以把那小羊放进帐篷里来,只要不瞎叫唤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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