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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和我初见你的时候一样,半分不肯给人面子。”左灵鱼笑着摇了摇头,唇角满是苦涩。“你可愿意听听我的一些心里话,这些话藏在我心里好多年了,若是这一刻再不说,只怕我这下半辈子都会遗憾的。”
隔着幕离,她看不见晋青枝蹙起的眉头,只是看见他点了点头。心下一喜,连忙将这些年的思念细细道来。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游雪公子的诗会上,你弹的是温饮先生的《途穷》,技惊四座,我至今还能回想起那琴声。时间过得倒真是快,游雪公子都嫁给了封州总兵……”
晋青枝听着对面桃花眼女子侃侃而谈,面无表情。她说的事在他听来,很是陌生,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很想转身走人,但是温饮曲谱的面子太大,尤其是他找了下卷数年的情况下,让他不得不听着对面那位小姐的聒噪。
顾若耳力不错,尤其是习武多年,隐隐约约能听到左灵鱼都在讲些什么,一听之下,脸都黑了。“这蠢货,把女人的脸都丢光了。”
而另一边,谢危楼带着谢九向木犀拜别而去。
木犀没有多留,只是含笑目送她们离去。随即将视线投向那座亭子。
谢九她亲自见到了,感觉……不好不坏。目前来看,似乎谢家也有意后位,因此主动和她接触。而剩余四家都没什么动静,就连刚刚她隐晦地向谢危楼打听,都被对方扯开了话题。
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才最让她觉得危险。是不动声色想要从她手里攫取更多的利益,还是她们有其他的选择。
其他的选择……木犀不得不想到皇子从云,她唯一的皇弟。老皇帝除她之外,便只有这么一个出身慕容氏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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