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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余容将她二人送到渡口,嘉嘉还是没有醒。小孩果然是累坏了,这样也好,余容想着她醒来就在沧流洲也不至于太过害怕。“带上狐狸给她玩,免得她在房间里憋坏了。”
红毛狐狸一待余容松手,就跟逃出生天似的一跃扑到嘉嘉身上,爪子扒拉地紧紧的。
“还有这个。”余容从袖中取出一卷书,薄薄的,递给绣儿,“明子院的历年考题,都城今年新出的,趁着这叁个月让她好好看看,每道题都要练……”
余容还有一大堆话想要交待,但是再讲下去拖得时间就太久了,她只好忍住,低声道,“到了那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你也要保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知道的。”余容点了点头,看绣儿眼睛红红的快要哭出来了,不忍心再多看,转头对船夫道,“出发吧。”
她听到绣儿一声抽泣,但船夫已经得令,竹竿一点,筏子飞速地从水面上划过。只是几个眨眼,就从视线中失去踪迹。
她像是罚站一般伫立在渡口,直到一阵急促而又整齐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一辆通体精铁而制的马车被众多骑兵护在中央。
“久闻余先生之名。”马车中传出一道年轻的男子声音,“既知本殿驾临,何不拜跪。”
“久闻十六殿下狂傲,今日看来果然传言不虚。”余容丝毫不惧,笑道,“既闻余某声名,便该知道,上至国君,我也从未拜过。余某反而奇怪,十六殿下不应该不知道我为白石观做事,却仍然杀气腾腾而来。凭的什么?”
“此事,本殿也有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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