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廊道与溪流翠竹之间,三三两两地又是数名如他们一般眉飞色舞的年轻人们。
细细数来,恰是二十四人风华正茂的模样。
只是前尘终归一梦。
纵然慕容临因生父病笃而早早地动身南下,却也仍是经历了苏徊猝然的殒命,最终仍只是救回了她那被钉于棺木之中生死一线的幼子。
这之后的平康十七年冬,自平陵之变惊天而出后,故人惨烈的消息更是频频传来。
他听闻谢商羽在乍然听闻平康帝清算谢氏的诏令之时,便平静地回到了书房之中,以一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听闻玉宛峥以衾被捂杀“谢四小姐”,抱着她的尸体投入了寒凉的井水之中。而更远的时日后他才明白,这是她为保下女儿性命而放弃了活着逃回颍川玉氏的机会。
听闻陆秋庭几经反复投入敌人阵营,怒而拔剑欲杀之的应岚却终究被段寒山拦下。
又听闻段寒山舍命为谢氏子弟收殓,终究抵不过群情激奋的百姓,痛苦地死于践踏殴打。应岚更是自此后与陆秋庭彻底决裂,直至那场廷尉寺的滔天大火吞没了一切恩怨也吞没了他最后的少年意气。
而彼时从自家商会手中得到这些消息的慕容临将将操办过生父的葬礼,一袭白衣伫立在灰黄的天光里,于枯草摇曳之中远眺着被落辉浸染得殷红如血的西方天际。
那便是洛都的方向。
这之后的自己独力支撑着慕容氏的家业,却是在好不容易得了些起色之时,猝不及防地遭到了长秋宫的暗地打压,诸般无奈之下,终是北上交出了慕容氏手中的半块驺虞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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