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脚步走上前前:“玉衡。”
“九小姐。”玉衡闻声回过身来,向着她微笑颔首,“今日便要北上了?”
“是啊,商会中的事务已交由宁叔总管。自此一别,倒是不知可还有相见之期。”
玉衡见得她似有些怅然,不由得宽慰地笑道:“堂兄不会在洛都久留,来日我若是随他去了并州,或许仍有机会。”
“承你吉言。”风茗亦是笑了笑,转而抬眼看向了那口棺椁,“这是……”
玉衡的眸光略微黯了黯:“姨母的棺椁。赵王的人下手颇重,我……唯有尽力为她寻回些死者的尊严。”
“……抱歉。”
“无妨,未能护住她的是我才对。”玉衡摇了摇头,转开了话题,“我见过太多生死,这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倒是你,近日一切可还好?”
风茗不觉垂了垂眼眸:“无论他生死如何,我又岂有为此而作践自己的道理呢?总该让他放心才是。”
“以师兄的手段,未必当真如三公子所猜。”玉衡抬手为风茗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不妨在风城静待些时日,他若是休养得无恙,岂有不去见你的道理?”
“只是我父亲的事……”风茗轻轻地蹙了蹙眉,略有些惘然,“他却也未必愿意再与风城有所瓜葛。”
“谁又说得清呢?可不要妄自菲薄。”玉衡笑道,“他若是这般锱铢必较的性子,你的父亲哪里还会有活路?”
她所没有说下去的是,令风连山在病榻之上无权无势地了结残生,也未必不是更为适合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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