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风蔚正待再思索一番如何作答,却已倏忽间察觉到了屋顶簌簌而落的焦糊木料。他攥住风茗的手臂,不由分说地便拉着她向外跑去:“快走,要塌了!”
风茗这一次却并未挣扎,紧紧握着手中的袖剑,任由风蔚将自己拖向了门外。
两人甫一跑出这间旧书房,那屋顶便是轰然塌陷,连带着四面墙壁亦是大多倾颓下来,带起了浓重而呛人的烟尘与灰烬,亦是埋葬了风茗的最后一点念想。
“先生……”风茗回首看时,梦呓般地低声喃喃着,却是再也支撑不住疲惫不堪的身体,猝然瘫倒下去。
当真便是如此作结了么?
风茗仍旧清晰地记得,就在数日前的开市前夕,沈砚卿尚且还说着“你且放心”,为她戴上了那支精巧的昙花簪。就在前两日,他尚且说着“来日可期”,游刃有余地将自己推出了那水深火热之地。
她记得他素来散漫闲适的模样,好似此间万事都入不了他的心头,却又只消数日便对初来乍到的自己了如指掌。
也记得他那时面对着拘谨无措的自己总是宽慰地笑一笑,不厌其烦地将枕山楼中的例行事务一遍遍地讲授。
更记得在她来到洛都的第一个上元,他琥珀色的眸子里盛着那日傍晚夕阳的斜晖,漫不经心地笑问她可有兴趣见一见中原的灯会。
她记得与他有关的一切,只是记忆之中的人或许再也不会带着些许从容的笑意出现在她的眼前,调侃似的唤一声“九小姐”了。
视线之中的一切忽而渐渐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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