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应声脱手而落。他先前各处被沈砚卿点破的穴位此刻俱是随着眉心一点血色的渗出而纷纷裂开了长而深的口子,污血随即无声地流淌而出。
风连山的这一剑并未能准确地没入对方的心口。在他长剑脱手之后,沈砚卿强自支撑着后退了数步,终究是踉跄着跪倒在了地上,压抑不住地咯血。
那一剑并不算致命,但此时此刻沈砚卿扫视了一番四下,仍是无声地苦笑了起来。
那些严阵以待的风城下属们见此情形已然纷纷举步而上,眼看那些明晃晃的刀剑不多时便要淹没他已有些模糊的视线。
他忽而在心中颇为释然地长叹一声,垂下了原本便已沉重不堪的眼帘。
应岚也好,沈砚卿也罢,这一切……本当如此。
只是不待他等来那千刀万剐的痛苦,一团刺目刺鼻的迷烟便已倏忽地在他身侧蓦然炸开。
“走!”
有人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生生地拖了起来。
意识堕入混沌的前一刻,沈砚卿却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这本应当恰是来时的人,其实已迟到了十年。
亦是隔了十年的生死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