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略微正了正神色,“此行是专程来道别的,风蔚如今只怕仍有观望之心,故而不得不走这一遭以免生变。”
谢徵闻言起身,先一步掀开了门帘:“如此,我送你一程吧。”
“也好。”沈砚卿微微颔首,随着他走出了营帐。
谢徵本还想再问他当年如何得以生还、如何将此事继续查下去、得知平陵之变由先帝操盘时又是何种心境,但此刻见得他这一派慵懒从容的模样,又反倒觉得不必再多问什么。
正如他也不曾过问自己在并州之时的过往。
毕竟昔年君王一念,便已是局中人十年的生死颠沛,再相见时又何必徒增伤感?
两人皆是沉默地走着,却是沈砚卿率先开了口:“他留在了此处?”
谢徵循着他的目光抬眼看去,正见得几人擎着三两件文人雅士寻常的随身之物向着一处营帐走去。
“不错,毕竟这等时候,随意放人离开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谢徵颔首应道,“更何况我也很好奇,能够让长缨敢于托付此等大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若是担心他会危及于你,那大可不必。”沈砚卿偏过头来带着些许明了的笑意瞥了谢徵一眼,“洛都的权贵望族尚且是纷飞四散自顾不暇,何况无权无势之人呢?”
“此言在理。”谢徵仍是遥遥地望着那个方向,忽而一笑,“不过……你们文人的所谓雅好,都是如此别致么?”
沈砚卿定睛看去,正见苏敬则手中捧着一只细颈天青色瓷瓶,微微垂眸默然地随着那几名士卒向着营帐的方向走去,似乎并未察觉到他们二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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