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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便连昭阳宫的门都不曾进过,也听闻了些许风声……你还是不要见到为妙。”
牢房之中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一片寂静之中,破军隐隐地听得牢房之内似有极力压抑着的紊乱喘息,而若有若无的新鲜血气萦绕在牢房内外。
“所以……这样的传话目的何在呢……”良久,玉衡方才低声嗤笑起来,却又不得不停了停稳住了声线,只是听来仍旧滞涩,“通知我的死期?那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此事你倒是可以放心,谢徵尚在,你或可作为筹码。”破军无声地笑了笑,“‘那位’殿下也不希望你死得如此轻易——话已带到,告辞。”
他不愿再和玉衡多纠缠什么,转身便举步向着石阶的方向走去。而就在他沿着幽长的甬道渐渐远离了那间牢房的铁门之时,却骤然听得一声倒地的闷响。破军愣怔了片刻,终究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甬道。
待得那脚步声彻底地消失得不可闻,原本似已昏迷倒地的玉衡猛地睁开了眼,眸光清明而冷静。
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铁门外不远处正守卫着此处的狱卒,暗暗地松开了握紧的双拳,却并未抬手拭去下颌与唇角的血迹,亦不去看手心上被生生掐出的血痕,只是重又淡淡地阖上了眼,只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