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刻的疏忽,便被苏敬则扬手扣住了手腕。
“这不是你平日里的身手。”苏敬则只觉得握住的手腕之上是一片黏腻的触感,其间又似乎还有一处隐约的伤口。
在无意间触到那条隐隐的伤口之时,他感到玉衡的手臂似乎不受控制地轻轻颤了一下。
苏敬则的眉头不由得锁得更紧了些,微微抬眼看向她时言语之间了无往日的文雅疏离,而只是一片极致的冷静:“更何况你似乎心绪不宁——如此,是定然敌不过他们的。”
手腕上温热的触感令玉衡的动作不禁顿了顿,她垂眸看着对方修长的指节在自己的腕间染上了污血,忽而回神似的局促地挣开了他的手,退后数步故作轻快地笑了起来:“我该走了。”
说罢,她也顾不得对方是何态度,急匆匆地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碍于四下里忽远忽近的兵戈之声经久不绝,苏敬则只得匆匆地瞥了一眼玉衡离去的方向,将长剑暂且搁置在一旁的书桌上,而后以不曾沾上污血的手将窗户迅速地关好。
方才玉衡亦是以未曾沾血的剑鞘敲击窗棂,如此一来,便能隐去他们交涉的痕迹。
他在书桌旁坐定,微微垂下眼借着微弱的夜光看着手中沾染的污血。这些血迹还带着温热,应当不会来自于他人,而那条伤口……由此前的触感与这些血迹看来,伤口并不算深,却了无愈合的迹象。
很奇怪。
苏敬则索性抬起手来嗅了嗅那污血的气息,仔细辨认了许久,才隐隐约约地觉察出似乎是三两种活血草药混杂着的气味。
这样的结论令他心中悚然:难道方才玉衡的言行之间的虚浮无力之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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