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免不了有几分担忧,“枕山楼的人手毕竟不适于正面作战,何不先行向北传书致信于城中?”
“只怕对方动作太快,风城那边有心无力。更何况——”说到此处,沈砚卿尽管面上仍旧带着笑意,却已令人能够隐隐地觉察出几分冷然,“也不完全是为了风城。当年投入离石城平陵守军水食中的毒物,便是来源于石斐与雪岭的交易,既然雪岭与他们关系匪浅,我自当彻查。”
“先生……一切小心。”风茗犹豫了片刻,最终也想不出更好的安慰之言,只是说道,“我虽不能随你同去,至少也能够替你稳住商会各处的情况。”
“多谢。”
沈砚卿似是轻轻地垂了垂眸,而窗外的最后一缕残阳正斜斜地洒入室内,照得他的脸庞半明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