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有这样的感慨?”
“到底还是当年不懂得收敛几分意气,而其他人也不愿计较这样的虚名。”沈砚卿笑着摇了摇头,“其实那时无论文赋、策论或是剑术,意园之中都不乏远胜于我之人。”
“这又从何说起?”
沈砚卿略微抬了抬眼,目光不知落在了渺远的何处:“便譬如那时谢侍中的剑术堪为一绝,清明、白露两位夫人长于文赋,其间政绩斐然者更有数位。若说家世,那么蜀中以商贾起家的应氏,在陈郡谢氏、颍川玉氏他们眼前,便更无谈资了——你瞧,怎么算都是我那时更该羞愧吧?”
“竟是如此?”风茗有几分讶然,旋即又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说道,“我可不信,莫非那时的先生竟真的一点长处也没有?这可如何引得至今还有人怀想?”
“有人怀想?竟连我自己都不知。”沈砚卿倒也不甚避讳,反是半开玩笑似的答道,“那时我大约也只有几幅丹青勉强可算出挑。说不定能惹得人们茶余饭后偶做谈资的,也不过是那副皮囊而已。”
“我指的自然并非闲人,而是……”风茗迟疑着斟酌了片刻,继续道,“比如陆寺卿这般的旧时同道中人。”
“他啊,毕竟也算是旧知交。更何况……”沈砚卿说到此处,声音却是悄然地低了下去,半晌才摇了摇头,再次说道,“罢了,他的想法,谁知道呢?”
见他如此,风茗自然也不愿就此多问些什么,转而临时另寻了一个话题道:“那么‘夏至’呢?上一次……我似乎听得你们在言谈之间提到了这样一个人?”
“我看你分明是想多听些故事。”沈砚卿不觉笑了笑,眸子里分明地映着交辉的暖色灯光,而他目光含笑掠过风茗之时,似又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夏至么……那时其实并不算是多么出挑,只是心性格外地宽厚,加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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