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自是纷纷应下,将酒坛整整齐齐地放好。而后那士兵便大致地清点了一番,吩咐他们稍待片刻后离开了行帐。
而过了不多时,在他们尚在小憩之时,那名士兵便再次掀帘而入,却道:“你们带来的桃花酿多了些,不过谢校尉说不必再劳烦着带回去了,为首的随我去向他取酒钱便是。”
“那可是要多谢了。”为首的那名伙计立即便站起身来,拱手笑过之后,随着他离开了此处。
营中随处可见的是整肃而戒备的士兵,与方才一瞥之间寻常的模样全然不同。只是即便如此,他们对于这样一个外人的到来似乎算不得多么惊讶,而那名伙计对营中紧绷的气氛似乎也并未有太多的惶恐与不安。
“请。”将那名伙计引至帐前后,士兵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似乎并不打算领他入内,反倒是有几分守在帐外的意思。
那名伙计也不多做犹豫,依礼道过谢后便走入了帐中。
帐中负手而立的谢徵并未说什么迂回之语,直入主题地问道:“来得这么突然,出了什么事?”
顿了片刻后,他又补充道:“是绣衣使那边传了什么消息?”
“宫里的那位托了同僚前来买酒,但……此人言谈之间并未提及那位有什么话要传达,似乎还在试探酒馆的虚实——”伙计摇了摇头,“好在掌柜对这一切毫不知情。我看他们并不像是同仇敌忾的样子。”
“那可是有些奇怪了。”谢徵斟酌了许久,微微蹙眉,“难道她的本意并不在此?——酒钱我已着人清算,你且先回去吧,莫要让其他人生疑。”
早在腊月末定北军再次被长秋宫要求留驻洛都时,他便在洛都治觞里布置了眼线。也许这一次,玉衡的本意不在于向谢徵传达什么消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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