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瞬间凝了凝,良久却又似乎舒展开了几分:“好一个‘求仁得仁’。”
苏敬则微微垂眸,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而不待他回答些什么,陆秋庭便再次开口道:
“所幸,后来者到底不曾步了我们的后尘。”
……
此刻的枕山楼亦是关注到了这具无名尸体。
“先生,你不觉得这尸体出现的时机……太凑巧了么?”风茗站在书桌的一侧说罢了自己方才在码头的见闻,末了又征询地补充了这一问。
“裴绍出镇凉州,钟鸣称病不朝,绣衣使与禁军之中也多有换血——确实是一个令人难免多思的时候。”沈砚卿放下了手中的账目,屈起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对风茗的这番话不置可否,“但这尸体究竟身份如何,有什么样的异常,你我都是一无所知。”
风茗愣了片刻,回忆着尸体那时的模样,又急急地补充道:“可是……那具尸体腐烂得并不严重,但也并非是这两日才死去。若说一开始是被人绑了重物沉河,它的腐烂膨胀程度根本不足以扯断捆缚的麻绳浮上水面来。我觉得……”
“即便你对尸体的判断不曾有误,也并不能说明此事于商会而言究竟有何益处。”沈砚卿抬眼看向她,打断了风茗的话语,“还是说你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此事背后有与风城相关的人在作祟?”
“我……”风茗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直觉罢了……”
“风茗,你真是一点也不适合交涉这样的事情——这般措辞,可是说服不了别人的。”沈砚卿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看向风茗,“不过既然你看出了这些不寻常之处,我自是会调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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