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悲喜交加。喜于枕山楼毕竟不曾因他二人私事而耽误了正业,而沈砚卿的伤势应当也有所好转;悲的是她到底还未能解开心中芥蒂,而沈砚卿素来敏锐,由信中之言看来也早已洞察了她的心思,却又全然不做挽留,当真要就此将她推离么?
她又将这封信仔细地看过,只见那一贯挥洒飘逸的字迹行至末尾那十六字时,走笔却是陡然添了几分艰涩犹疑之意,而到了落款之处重又恢复如常。
风茗将信纸小心地叠好收入衣中,抬手轻轻按了按藏信之处,抿紧了双唇微微阖眼,似又能见到那人独特的神采风华来。
她的思绪一时有些纷乱:信中的最后一段如此突兀,究竟有何深意呢?
惊蛰将动?
玉衡这时候又跑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