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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茗一知半解地轻声念了几遍,骤然便明白了些什么,不禁蹙眉:“我记得清河崔氏近来依附于长秋宫一系,‘日月明昭’……这究竟是无意为之,还是……”
“或许未必是故意为之,毕竟这段明褒实贬的诗文本身便足以让崔荣吃上一个哑巴亏了。”沈砚卿说着忽而讥诮地笑了一声,“不过谁知道呢?”
风茗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她自然看得出苏敬则并非是在解围,崔荣所作诗文句句不离东越降宁,无非是为了暗贬一番江南之士,此时正面反驳便是下策。反是借着南士身份顺其用意去“赞颂”一番洛都对南北之人的一视同仁,倒能显出几分南士的襟怀与崔荣的斤斤计较来。
而经由沈砚卿这样一提,风茗又想到那句“日月明昭”若是刻意为之,这几句诗文便不仅仅是明褒暗贬了一番崔荣的胸襟气量,更是暗讽着如今长秋宫牝鸡司晨,清河崔氏不过是依附弄权者的投机之人。
诸番推测顷刻间在风茗的心中闪过,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打算再深思下去,转而起身道:“曲水流觞宴已毕,不知先生接下来有何打算?”
“且去看一看,石斐打算在何处招待今晚留宿的宾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