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位崔尚书不知是无所知觉还是故意为之,又补充说道:“此一阕只为大宁的太平盛世而作,崔某有感而发,想来诸位也能感同身受。”
“崔尚书才情卓绝,三两词句便描绘出一番大宁的盛世气象,秣陵慕容临,在此受教了。”那一边,慕容临缓缓起身,略微咬重了“受教”二字,而后微笑直视着崔荣,拱手说道,“只是在座皆是大宁子民,何必分个南士北士?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倒是平白地见外。”
一旁的同僚便也借着慕容临的这一番话,起身虚拦了一下崔荣,笑道:“崔兄想来是喝多了,怎么又开始发起了酒疯?”
崔荣面色稍霁,顺着同僚的话干笑道:“今日欢宴,难免多饮了些酒,让大家见笑了——来来来,酒觞到了何处了?”
有识得来客的名士抬眼环视了一番:“酒觞这是到了……诶,苏寺丞,该你了。”
有了枕山楼一案在前,风茗自是对这个名字颇为熟稔,于是她循声抬眼看去,只见那斯文而俊秀的少年十分有礼地笑了笑,起身吟诵道:“曜藻崇正,玄冕丹裳。如彼兰蕙,载采其芳。廊庙惟清,儁乂是延。擢应嘉举,自国而迁。咸和四海,宽纳东朝。阙庭逶迤,日月明昭。”
在座宾客皆是明了之人,听得此言便也觉得苏敬则有意揭过此番尴尬,纷纷赞道:“辞藻考究精美,只是意境尚且欠缺了些,倒真是后生可畏。”
“想不到今年的新人文辞倒是颇为不错。”
“诶,祁少府,这会儿该您了……”
而及至下一人开始口占诗文之时,崔荣才似后知后觉地体味出了些什么,脸色微微僵了僵,随即便也恢复了常态。及至日色西沉宴会终了,也不曾再有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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