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则觉得这位上峰颇为有趣,似也并非什么难相处的人,便追问了一句。
“最著名的自然是那金墉城与掖庭宫,这之后么……便是洛水畔的一处废园和这里了。据说八年前的大火里有一位值夜的少卿被活活烧死在了这间厢房外,”孟琅书放慢了脚步,低声确实饶有兴致地说着,“这之后便据说常常有人能听见厢房里传来奇怪的声响,是那位少卿的冤魂仍旧以为自己不曾死去,每晚照常来此值夜。”
“……孟少卿觉得这是几分真假?”苏敬则听罢,沉默片刻,忽而含笑问道。
“传闻罢了,真真假假,自然不过是你信与不信了呀。”孟琅书倒是很不在意地笑了笑,并未正面回答。
苏敬则却是径自回忆着方才匆匆一瞥之间的所见,那明明是个废弃多年的厢房,门上一重重的锁却是崭新的模样。
而借着斜洒下来的阳光,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厢房墙壁上挂着一幅微微泛黄的画卷,而角落处正有两行铁画银钩、意气风发的落款:
赠秋庭
平康十四年,应岚作
——画堂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