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过之后,这才向着廷尉寺官署的正门举步走去。
然而未曾走出几步,便又听见身后似有什么人急追上来。苏敬则停下脚步回首看去,不禁有几分讶然:顾淮之见了他,不知为何竟是这样冒失地追了上来。
“顾兄如此着急,所为何事?”苏敬则疑惑片刻,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发问的语调反倒是很平和。
顾淮之转头看了一眼正疾步追来的衙役,加快了语速直取正题道:“醉生散不是什么一时半会儿便能寻得卖家的东西,江飞白也并非是从我这里取得的,这其中……恐怕有蹊跷。还有那晚我也自然不是自戕,只是动手之人绝不简单,我担心说出来多半累及自身,故而先前不敢妄言。”
“你想说他可能蓄谋已久?”苏敬则蹙眉,这一点不在之前的推理之中,而如今江飞白也是死无对证。
顾淮之颔首:“算是答谢你方才为我洗脱罪名。”说完也不再看苏敬则,而是径直向着追来的衙役走去。那几名衙役见无事发生,也只是训斥了几句,便押着他继续向着牢狱而去了。
苏敬则却是因为顾淮之方才的那一番话,很是出神地驻足了片刻。
如他所言,醉生散确实不是什么能让一个临时起了杀心的人轻易寻得的药物,而方才孟琅书也提及此案背后牵涉不浅。这样说来,恐怕不仅仅是江飞白早有预谋……除却完全没有理由的河东裴氏与吴郡顾氏,是什么人提供了他作案的醉生散?而那意图杀害顾淮之的人目的……南北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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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洛都,枕山楼。
风茗推门走入小楼的厢房时,正见屋内临湖的窗户半开着,依稀可看见楼外浮光跃金的宁静湖景,西斜的阳光将窗棂上雕镂的山水图斑驳地投影到窗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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