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发现这看似与案件完全无关的断弦,竟是一切的核心么?
这样想着,她却是不禁又想到了此刻应当正在枕山楼中好整以暇地沏着茶翻阅着各方情报的沈砚卿。沈砚卿此人看似随性散漫,实则干练冷静,不知这两人遇上,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这之后你便可以离开现场回到房中,利用我的到访证明了自己在裴珩死亡前后的不在场,等待着做过手脚的蓄水箱不堪那夜雨水的重负脱落湖中,牵连着花盆被琴弦带至窗边卡住,而后琴弦因为拉扯活扣脱落,花盆便由此落下正可砸中俯卧其下的裴珩的后脑……”言及此处,苏敬则略微顿了片刻,如释重负般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尽管语调仍旧并不算轻松,“可惜,这唯一的证据,偏偏被你用来证明自己无辜的人发现了,所以啊,江兄扪心自问,当真便可以责怪于我么?”
而正在苏敬则话音方落时,便有人经由通报来到堂上,向着陆秋庭的放向恭敬一揖,语调似是因为案情昭雪而上扬了几分,带了些纨绔的意味:“寺卿大人,方才他们所说的两件证物都带到了,还请大人验明。说来也巧,那根断弦恰是今日枕山楼打捞那只破损水箱时发现的。”
风茗已然认出了这声音的所属,循声望去,只见那来人一双羽玉眉压着华光流溢的桃花眼,带着些风流纨绔的意蕴,正是前些日子见过的廷尉寺少卿孟琅书。
孟琅书笼着袖子看向江飞白,语调听来有几分漫不经心:“事到如今,江公子还是不愿认罪吗?需不需要本官再去把那夜楼中所有携了琴的人再叫来一一对质?”
官署之中一时静默无声。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良久,脸色一阵阴晴变幻的江飞白终是怒极反笑,寂静的大堂之上回荡着他癫狂而轻蔑的笑声,听来宛如鬼魅,“没错,就是我杀了裴珩,药是我花重金买来的,机关也是我做的。你们都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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