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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苏敬则淡淡瞥了他一眼出言打断,目光之中不知何时已毫无温度。
“呵呵……我倒是不曾想你会是这样的人。冤枉同窗博得的瞩目,如何?”
江飞白这几乎不给人喘息机会的一番质问显然起到了不小的效果,在场一些同期的同文书馆学子们已然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而在风茗所在的这个位置,恰恰可以听得一二闲言碎语。
“这个苏敬则……之前确实名不见经传……”
“说不定……真是为了博得关注呢……”
“我可是听说……”
风茗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重又看向了堂上对峙着的那两人。
“只因那位好友本该是凶手计划中能够证明他在案发时不在场的证人,故而我才会说,必然有局中人能看破此案。至于这个物证,到时我会设法取来转交给孟少卿的。”
“江兄只说我不曾待你如友,可你这番气急败坏的逼问又算是什么呢?既然如此……”苏敬则偏过头来,直直地与江飞白对视着,原本静如沉渊的眸光流转之间如长澜乍起,平添了一番压迫之感,而此刻他的语调虽是依旧谦和温文甚至还带了几分笑意,听来却是更著诡谲,“真是不巧,那晚你偏偏与我约了切磋琴技——江兄,你那根断了的琴弦呢?如今你可拿得出来?”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多数人尚且是一头雾水,风茗却迅速地明白了过来:她所差的最后一个线索,竟是如此隐蔽,难怪也只有与凶手平日交好之人可以留意到。
既然如此,此刻沈砚卿想必也早已借由打捞水箱的理由,寻来了那根琴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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