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官吏连忙应下,“我这便去。”说罢,又对着同僚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厢房。
风茗听得此言便要起身说些什么,却见沈砚卿装作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眸光浮沉不定。
她不由得一怔,终是将疑问埋在了心中,转而道:“先生,他的伤口大致已经处理好了,只是失血略有些多,并不致命。”
留下的那名廷尉寺官吏听得顾淮之并无大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道:“真是麻烦两位了。”
“不妨事,”沈砚卿看向那名官吏,似是很不在意地笑了笑,“既然他并无大碍,我们便先行告辞了,还望你们在廷尉寺来人前看好此处。”
“这是自然。”官吏一声应下,目送着两人施施然离开了厢房。
风茗心中虽是满腹疑惑,却也知道此事多半不简单,只是又回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顾淮之与半开的窗户,起身取过放置在一边的青竹伞,随着沈砚卿离开了厢房。
早春的雨迷濛而湿冷,目之所及的地方似是都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轻纱。
此刻的后院之中,因此案滞留于此的学子们已有不少得知了方才中庭陡然发生的意外,虽然表面上看来不曾有任何波澜,但想必客房之中的人们都是各怀心思。
“先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明明也知道……那不是自戕。”风茗回到自己的房中在榻边坐下,犹豫再三,还是叫住了正打算离去的沈砚卿,开口问道。
沈砚卿闻言,径自将青竹伞撑开放在了廊下,而后踱入房中虚掩上了房门,侧首一笑道:“我原以为你能想明白。”
“右手上的伤口是从内向外划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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