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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江飞白淡淡地应了一声,忽而抬起头冷笑着逼视着对方,“他们会好心到替我说些什么?未必。而且你真的以为这只是那人醉酒后的临时起意?”
“自然不是,但……江兄慎言。”苏敬则不知在思忖着什么,目光仍旧是沉黑而深邃,不紧不慢地规劝着,“今日又何必再一次地落人口实?似你这般锋芒毕露而又没有靠山,日后若是入了仕难免要被参劾不少。”
“落人口实?也不差这一次了。”江飞白又是冷哼一声,“裴珩明里暗里诋毁作梗于我也不是这么一两次了,何况我一介寒门本也没有选上的机会——呵呵,看着那些明知选不上却还要费力去巴结他们的人倒也有趣。你看,方才你不也是有所顾虑按而不发吗?”
苏敬则一时不答,只是紧抿薄唇垂下眼睑静静看着案上的古琴,片刻后方才淡淡开口:“江兄似乎也喝醉了。”
“醉了也好,至少看着自己不那么像个笑话。”江飞白忽而自嘲地笑了笑,意蕴不明地这样说了一句,而后倏然起身,向着大堂的方向急促地走去。
……
而那时风茗毕竟不愿暴露什么,也没有再继续观察下去。
这之后直到宴席散去之时,她才再一次见到江飞白——如他自己所言,是来为其他人寻醒酒汤。
……
那时已是宵禁过后,枕山楼大堂中渐渐地变得冷清,但沈砚卿却仍未归来。
风茗担心沈砚卿会遇上什么变数,却也一时帮不上什么,便索性在大堂留了下来,一面候着门一面借着烛光核算着这一旬的账目。
核查过半时,她放下笔稍作休憩,环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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