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火势之中侥幸得以保存,又可希望见到你?”
“……罢了,”陆秋庭似是泄了气地退了回去,辞气无奈之中又有着几分自嘲,“自平陵之变后我投了太傅府,想来他便是厌恶至极了。”
“知己陌路又逢巨变,还请陆主簿节哀。或许死在含章殿清算谢氏余党之前,对他也算是一种幸运。”绣衣使统领叹道,“只是那四个字,还是少提为妙,陆主簿是聪明人,应该明白。”
“知道了,下官这便回到住处,静待大人的消息。”半晌,陆秋庭辞气平淡道。
“廷尉寺是个好去处……待明日洛阳宫除去叛逆,自会彻查此案,陆主簿大可前去一观。”绣衣使统领点了点头,见陆秋庭已转身走出了几步,忽而叹道。
“多谢大人。”陆秋庭微微驻足,却始终没有回头。
后来听闻太傅在东宫之中被早已埋伏好的禁军与外营军一网打尽。
听闻右卫将军将太傅一系阖门数千号人不分男女老幼尽数斩首,一直杀到东方既白方才行刑完毕。
听闻薛太后先是被废入永宁宫,不久又披发跣足被斩于废宫。
只是这一切都是听闻。
而到了第二日清晨,洛阳的百姓们才看到了令他们永生难忘的一个画面。
彼时春日初升,零落的几缕阳光撒在刑场之上,晨雾散开后,露出的是一座座尸山。那些尸体散乱而无章法地堆起,无数头颅滚落在一旁,或是白眉皓首,或是垂髫稚龄,或是嘴唇微启神色凄茫,或是怒目圆瞪死有不甘。
那一天的春日阳光是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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