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要如何帮星儿除掉这桩祸患。”
听见他口中她的名字,白止的眼中终于浮现了点情绪。
似是对于沉浸在独角戏之中的贺景珩不屑至极,他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笑中怎么听都带了些轻蔑。
贺景珩的面色也终于严肃了起来。
对他避如蛇蝎,对他无能狂怒之人数不胜数,白术就算是生性桀骜不愿服他,却也在掌掌权力之手下不得不承认心底的畏惧,成为一条无羁的走狗。
可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白止还是第一个。
“陛下把我说得冠冕堂皇,”白止缓缓抬眼,与之对视,“可说到底,我们不过都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罢了。”
贺景珩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空气陷入一阵令人窒息的死寂当中,仿佛对立而坐的并非两具躯体,而是联结成一根的紧绷之弦。
只消风吹草动便要断裂得一发不可收拾。
白榕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就如一根荆棘埋在贺景珩体内。他很早就怀疑过白止与白榆之间的关系,可深究到底不过是皮毛之事,她如今乖乖待在自己身边,探寻这些都毫无意义。
直到马嬷嬷送进宫的心中头一回出现了另一封更小巧的信件。
可白榆很聪明,她的字迹里看不出分毫私心。
他的怀疑被重新点燃,又被其间桩桩件件琐事冲减。听见白榕的话,他才恍神发觉渐渐失了戒备心的自己是如何可笑。
那根荆棘还不待他自己挖掘,就被白止毫不留情地连根拔起,尖刺上甚至还沾满了心头的血肉。
以防面上出现任何异常,贺景珩悄声平复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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