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再也咽不下苦楚,捂紧心口高声倾倒着,连尊称都抛诸脑后。
贺景珩应激起身,面色同样难看。
求而不得的滋味,他早就受够了。
可他已然抓住了自己的月亮,又何尝能对他人的苦求轻易共情呢,人总是这样自私的。
他走下台阶,步至温妙跟前,逃避着她猩红的眼睛。
“妙妙...朕送你回去。”
话音未落,就被温妙扑过来紧紧抱住,在触碰的那一刹那,她的哀切才有了依托放声哭泣起来。
那哀凄之味将人深深埋陷,贺景珩虽一激灵,却也就此停住并未推开。
温妙今日鼓足勇气来此,想必是在噩梦中经久挣扎,总得或挽回些什么,或全然了断些什么。
她总是冲动的,风火的,可面对他,也总是卑微无法,自我折磨。
先前面对贺景珩装傻不知,她也只问出一句:
“陛下非要让妾难堪吗?”
也不知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即使温妙最终无能为力而将昨夜之事挑至明面上,他连一点怒气也无,只道看不清伺候之人的真面目不是大事,不必感怀。
她难不成可怜到要把这一句敷衍至极的话当做赦免和宠爱而沾沾自喜。
温妙哭得愈发伤心,见他并未排斥,心中又有几分安慰。
即使物是人非,她对他的心动其实一直都在,只需他稍走近一步。
可贺景珩何其难得迈出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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