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重合,思绪回身,他没能压住翘上天的嘴角,追过去又将她紧紧搂进臂弯。
祈年殿檐下,大监立于门前,抬脸看了一眼今日的太阳,以手抚额挡了挡,又看回向丹陛正中跪着的人影,面露难色。
许是冬日太久不及暖,这才刚到立夏,怎的竟觉日头如此之毒。
檐下阴影里有十兽庇护倒也还算过得去,跪在大太阳下可如何是好。
“娘娘...”婢女支吾着出声,“皇上今儿个怕是不想见咱们,您要是先跪伤了可怎么办?”
温妙攥着腿边的裙摆,眼神已然涣散,又被额上流下的一滴汗刺痛。
大监实在看不下去,走至她身前弓身宽慰道:“贵妃娘娘,陛下今日实在繁忙,不如先回去歇息,等这阵忙完了,奴才一定亲自去接您来祈年殿可好?”
温妙的目光从膝前的精砖上移到了大监的脸上,只是那视线并不因其话语而有半分和善。
“有你一个阉人什么事?”
大监被这话刺得一噎,摇摇头没再有话,退回了檐下。
“大监。”
隐隐听见门里在叫自己,他只稍稍反应了一下,就听见第二声带着愠怒的高喉。
“大监!”
被天子怒气吓得一哆嗦,他又看了跪得笔直的温妙一眼,无奈摇摇头,迅速开门进殿。
白榆再醒来,已不知又历经了多少个梦境。
一切都同往常,正盛的日光微微穿透帘子洒在地板上,身边的床褥早已凉透。
就仿佛清晨的时光也只是她做的一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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