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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明明就在怨我,为什么堵在心里也不愿责问我一句!”
“我...”
看着贺景珩忍气到猩红的眼睛,她嘴角强压下泛起的委屈而抽搐了一下,方挺直的躯体又颓散了开。
白榆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他脸上的掌印,指腹感受到滚烫的残迹,轻轻抚摸着他的左颊。
“我怎么怨你...”热意终是从她的眼角盈出,“我有什么资格怨你...”
再次拿出那个装着粉色晶石的匣子,她突然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何会迟钝到连从前常接触的气味都未曾察觉。
阿尧连起高烧多日不退,至今是好容易才转好。
他或许也是心有感应,才会在宫宴前一晚哀求她留下来。
可若非...若非她执意要接阿尧去了祈年殿,独自面对白榕,他又该当做何解。
贺景珩只比她想象的更加心痛,那一掌毫无遗力,他又一次抓住脸侧她的手腕,白榆生了后怕,忙想抽开,却被他拉过一把按进了怀里。
“你到底是在伤你自己,还是在伤我?”
真相并不难猜,亦或者,就堂堂正正摆在她面前。裴辰南是贺景珩亲自选的人,一个官家小姐,还不至于胆大到擅自残害后宫。而这禁卫森严的皇宫,就算是武功再高强之人也无法逃过九门禁卫的耳目。
他布下这么大的诱饵,来帮她解决一个顽疾,阿尧才是算计中的一环。
她心急要接阿尧去宫宴时,他虽感计划被扰,他们之间却从来都是他的屈服。
她根本没有立场去埋怨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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