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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蓬紧张地看着她,手拂了拂她脸上的头发,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Babe,Wh's?he?”
哇,还问?早知道我不这么编了,这还怎么编?
许晏宁为难地挠了挠头,然后又困惑地摇了摇头,她的视线从昨天带回来的那几朵鸡蛋花上轻轻滑过。
“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那个男孩子手里拿着白色的花,你别问了,我真的不记得了。就是一个奇奇怪怪的梦,你别当真好吗?我觉得头好痛,我要起床了。”
说完,许晏宁做贼心虚地从他怀里逃跑了,直接下了床。
白色的花?韩蓬感觉整个人都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冷寒从头到脚过了一遍。
许晏宁飞去英国那天,他亲眼看着她把一盆含苞待放的白色桔梗花交给了沉致衡。
他有些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烦闷地用双手抱住了头。
她真正喜欢的人,可能会从记忆里暂时消失,但是绝对没办法彻底从她的梦里消失。
她自己说过,她对沉致衡,是走到世界和时间尽头的那种喜欢。她会不会哪天直接就在梦里想起沉致衡了?想到这儿他都觉得自己快难受死了。
许晏宁洗漱完发现他还坐在那儿发呆呢,“你发什么呆?你不是今天要出远门吗?”
“Babe.”韩蓬心情复杂地看向她,“你最近经常做梦吗?”
许晏宁苦笑了一下,随口说个梦你没完没了了,“没有,我睡眠质量很好的,不怎么做梦。”
他表情稍缓地点了点头,“你的号码给我一下。”
许晏宁想到自己现在用的手机是余桐给的,现在的号码是新换的,那之前的呢?韩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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