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老人觉得韩蓬经历些至痛时刻,才能懂得好好珍惜。
他从小到大一直在毫不费力地“获得”,从未如此痛苦地“失去”。
舒栎去世,作为亲儿子的韩蓬其实并没有多难过,更多的是困惑。
因为舒栎无数次在自己年幼的儿子面前想要自杀,一次次为他做死亡预告。
韩蓬觉得妈妈的死只是迟早的问题,漫长的预演狠狠地稀释了悲伤的浓度。
许晏宁“死亡”,这种猝不及防的伤痛,对他来说才是更致命的。
许晏宁跟着舒荣抵达鲲栖岛的当天早上就住进了溁邸。
管家舒怀让家里各职各岗、肤色各异的人称呼她“Nin”或是“晏宁小姐”。
许晏宁很不好意思,歪头朝大家笑了笑,“叫我Nin或者晏宁就好啦。”
可能是因为记忆被取走了,她总觉得自己脑子空空,总是想往脑子里多灌点东西。
听了她的想法,舒怀把她带到了那个全部由道格拉斯冷杉木打造的圆顶图书馆。
“晏宁小姐,那你看书吧,有事招呼她们就行了。”舒怀指了指门口的女佣。
“好的,谢谢舒伯伯。”
许晏宁握着几颗樱花硬糖在书架前慢慢踱步,左看看,右看看,抽了本雪莱的诗集出来。
中午,韩蓬终于把自己从铺满悲伤的被子里拔了出来,洗漱完看着镜中的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梦是醒。
行尸走肉般走出了卧室。看到家里那些人在另一间卧室里忙进忙出,搬东搬西的,少年面色憔悴地从他们中间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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