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一直得不到满意的答复,明月絮周围的空气消沉又冷凝,叫一旁端着喜服的绣郎愈发惶恐。他是听着明月一族的各种血腥传闻长大的,此时下意识就想起了那些被丢进海里的无头尸体,心中恐怖,便更加端肃,唯恐丢了小命。
可吉时马上就要到了,新娘子怎么能不更衣?
铺了喜字红毯的闺阁里气氛焦灼。
裴家派过来的媒人试探着劝道:“不如大小姐先行更衣,待稍后再请夫人为您行梳头礼?”
她并非明月府出身,自然是不知道府中关于明月絮和楼眠眠的传闻,只以为是继母故意驳了嫡女的面子,惹了这位大小姐生气。
这样的事在氏族规矩风行的南境,属实算不得稀奇。
坐在镜子前描眉的新娘子却理都没理她,兀自描画添补着妆容。
明月絮的闺阁和寻常的仙家贵女不大一样,单单只是奢华罢了,他这里是没有半分人气儿的,就如他这个人一样,乍一看美得叫人驻足,可离得近了,便能瞧出他从骨头里渗出来的了无趣味。
如同被模具浇砌而成的艺术品,粗粗的远观便够了。
人人都这样想,人人都怕他,远离他。苦长16年,明月絮回头发现,自己身边除了趁手又衷心的“刀”,别无长物。
而这场婚事,与其说这是一场喜事,倒不如说是一场淡如水色的交易罢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月絮忽然有些寂寞。
“更衣吧。”,少女的声音如一声低叹。
只是谁都揣测不出他的心事。
——他想楼眠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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