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才肯罢休。
他就好像是一个丑恶卑劣的截道者,横插一脚,抢走了少年人最珍视的宝物,还故作矜持地在少年面前耀武扬威。
多低劣啊。
这种饱含自贱的感叹和欲渴得到充盈的满足,在这一刻凝成扭曲的快感,几乎要从花尽琢的每一根发梢溢出。
他什么都没说,却又仿佛道尽了胜利者的姿态。
两人很快就擦肩而过,却又仿佛在这短暂平和里,有了一次酷烈的交锋。
……
在花尽琢离开不久,楼眠眠便别着佩剑出了门。
她刚刚踏出院子,便叫隐息在一侧的东方云吓了一息。
少年表情很是不好,俊脸煞白,神情低落。一副茶饭不思的样式。
“师姐?楼师姐这就要去找商行舟了?”,少年难得丢开了架子,仿佛一只被雨淋湿过的小猫,见到主人便要上来蹭一蹭。
楼眠眠素来吃软不吃硬,便没有收回被少年捧住的右手。
肌肤相触,少年的手冷得异样。仿佛这六月的炎热悉数从他身上避开了一般。
东方云眉目低垂,在少女脖颈扫视着,没有见到料想的痕迹,他竟然松了口气。
也许、也许只是花长老蓄意勾引她。
楼眠眠诧异瞧他:“你今儿是怎么了?”
东方云只是摇头,踩着楼眠眠的影子亦步亦趋地前进,道:“我担心再见不到你。”
这话太过直白,完全不像这嘴硬的小少爷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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