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进房中,拿出两瓶药便朝着西山而去。
听涛崖的寒风依旧凛冽,不知何时原本已经阴沉的天飘起了细碎的雨丝。
这样冷的冬天不是应该下雪么?
黑衣人靠在听涛崖畔的巨石下坐着,看着飘着细雨的苍穹。肩头的伤口已经被草草包扎住了,却仍旧往外沁着血。
肩甲处的伤口对穿,疼痛冲击着他的大脑,失血过多的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黑衣人摸着肩头的伤缓缓闭上了眼睛摇头苦笑,“下手还真狠……”
天知道大喜之日白子羽一个准新郎到底为何身上会佩剑……
白子羽一路过去,已经看到了路边的枯草上的血迹了,他跟着血迹一路走,果然,抬眼便看到了听涛崖畔的那一块巨石。他转过巨石,便看到了靠在石头上闭着眼睛的黑衣人。他就那么安静地靠在那里,闭着双眸一动不动。
白子羽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黑衣人,他不敢过去,他怀疑他是不是死了。他想他是该转身离开的,可是最终,他还是一步一步走过去,跪在了黑衣人面前,缓缓伸出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在摸到脉搏跳动的时候,白子羽才讶然的发现,他的手竟然比方才看到那满手的鲜血之时,还要抖得厉害。
他的手从腕上的脉搏处缓缓向上划动,停在了黑衣人的右肩,那里还在往外沁着血。他的手继续往上,停在了黑衣人面上的黑巾上,停留良久,终是拉下了他面上的黑巾。
燕瀛泽的失血过多有些苍白的脸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入了白子羽的眼中。
或许是真的昏过去了,或许是燕瀛泽根本便不想睁开眼睛,白子羽冰凉的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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