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会稍许活泛些,直到现在,白泉才发现,原来燕瀛泽竟然对自家公子如此有影响力。
白子羽手中拿着那一串朱砂,纯黑色的貔貅在他手中晃来荡去,简直比燕瀛泽还活泼。看了手中的朱砂一会儿,白子羽拿起了旁边的一个盒子,把那串朱砂放进了盒子中,然后把盒子放进了随身的行李中。
白泉知道那串朱砂是燕瀛泽的,他看到过,怎么到公子手中的,想也不用想。白泉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只要他家的公子可以开心就好。这些年他陪在白子羽的身边,亲眼目睹白子羽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的生活中从来便没有自我,永远都活在夫人的命令与与他必须承担的使命之下。白泉不知道何为家国天下,也不知道何为理想抱负。他只是觉得自家公子太累太累,失去的也太多太多。
他跟着白子羽七年,见过白子羽受重伤的时候,亦是见过白子羽重伤别人的时候。更加见过无数个夜晚,白子羽彻夜枯坐的时候。
白子羽在任何人面前都永远谦和有礼,永远淡然温雅。可是从未有何时见过白子羽如前段时间与燕瀛泽在一起时,那么自然那么随性过。仿佛,与燕瀛泽在一起,便让白子羽沾染上了三分活人气,不再冰冷。
或许,燕瀛泽便是公子的福音,白泉如是想。
白子羽面前放着那张在厍水城中那个老头写下的字条,依旧是那八个苍劲沉稳的大字。
缘起九天,终归浩海。
字条被白子羽保存的十分完好,白子羽怔怔的看着那张字条。过了一会儿,又转眼看着旁边,是一摞信封。全部来自燕瀛泽。
时至今日,燕瀛泽离去不过三个月而已,白子羽竟然生出了几分时光太长的概叹。燕瀛泽的信一日一封,从不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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