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寄对他的话不屑一顾,“本官喜欢男子又如何,女子又如何,只要是我爱的,她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他抱着剑,微勾唇角。
“至于你的沈家……国舅想必是贵人多忘事,让本官替你回忆一下。”
“本官生母被你的夫人活活打死时,你还在外室的温柔乡里出不来,而我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死,红白脑浆甚至溅到了我的身上,你的那几个嫡子还叫我尝一尝。”
“你夫人将我于冰天雪地之日扔在城外荒郊,你却在青楼吃酒,知晓此事后,仍旧不闻不问,置之不理。”
谢汝在屋内瞪大了眼睛,水润的眸中满是不可自信。
她跪在榻上,扑到了窗边,想要靠得更近,听得更清楚。
“那是十年前的腊月初七,我光着一双脚,迎着风雪,一步步走回家,府上无人给我开门。我冻僵在墙外,救我的人也不是你。”
往后的每月初七,心疾发作之时,他都能想起那个腊月雪天。
如今的日子好过了,他不再受人摆布,不用再看人脸色,他站在权力的巅峰,俯视如蝼蚁般的众人。只有手握至高的权柄,他才有种活着的真实感。
如今,他终于无需再与这可笑的血脉至亲虚与委蛇。
“国舅只怕不知,本官身为一文官,这一身武艺是如何练得的。若你自小便将兄长们的殴打当作家常便饭,你也会如我一般,为了自保而刻苦习武。”
“十四岁那年冬日,某夜被噩梦惊醒,正好发现毒蛇毒蝎爬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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